童年时代的异性友谊

  童年时代的异性友谊

    童年,他。

    七八岁时的年纪,早已如同过往云烟,模糊了,忘却了,但唯与他的那段友谊还在心中存有一个位置,挥之不去。当我掀开那一页,他童年时代的身影亦愈加清晰,往昔的一幕幕滑过脑际。

    他叫杨磊,除了那张照片,我无法再寻找到现存于手中关于他的东西了。

    我已不记得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只知道从一年级起,我们同班;往返家,我们同路。我有太多的玩伴,十几年的学习生涯,同行者该几十计了吧!不知为什么,回想起来,惟有与他同行的日子格外清晰,甚至于高过我的高中好友。

    七八岁的年纪,蹦蹦跳跳地走在小路上,路不宽,土路。它留下了我们深深浅浅的脚印,还有一路的欢声笑语。那段场景在脑中闪烁,有种丝丝甜怡的感觉。我从不忍心去破坏那段记忆,我不舍得忘却它。我知道,那是我孩提时代独有的不凭外貌、人品、才华甚至性别去判断友谊,只凭感觉。

    他家住在离我家仅几百米的一座六层小楼上,他住三楼,我清楚的记得是三楼。上学的路上,每路过他家,我都会条件反射的瞥一眼他家楼洞,期待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爱情,这更不幼稚,这是朋友之间本该有的默契,尽管那个年纪我并不晓得。

    去他家的次数也许只有“个位数”来形容,但惟有一次——记录着他和蔼的母亲,花花绿绿的邮票,还有他一脸灿烂的微笑。邮票,是那次去他家玩的全部内容,也让我这辈子第一次对邮票有了好感。我不想说“集邮让我们增长了知识,开阔了眼界”一类老掉牙的词,我只明白,那是我那段友谊中惟有的实物,唯一的,更弥足珍贵。

    不知为何我会将他的同位叫王雪记得一清二楚,却不记得我当年的同位为何许人也;我会记得当年他坐第二排,却不记得我当年在教室里飘至何方。唯一让我倍感欣慰的是记得他当年是体育委员而我是学习委员,仅此而已。

    细细尽数,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故事发生,至少我的记忆中搜寻不到。但我很开心,童年时代的一个朋友,虽然他是颗流星。那段友谊太单纯,两小无猜,没有虚伪与不信任,淡淡的如白开水,饮下去,一股透心凉。

    四年级时分班,我们分开了。渐渐的,再见时,彼此已没有一句话,甚至没有一句“你好”。我们是陌路人。也许这是我们这段友谊的败笔吧,也许这才是所有故事必然的结局——异性之间的友谊,除了成为夫妻,能存活的,又有多少呢?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不知远方的他还好吗?依然如故吗?(儿时的照片已无法判断他现在的样子。)还记得我吗?还记得从前逝去的日子吗?太多的问号,化成一缕青烟,随着南风拂向故地,到了那里却消失殆尽。他不必保留那段记忆,更不必回答这些许问题;惟有我脑中的记忆,一直划向我的心窝,让这份友谊的充实与现实的神秘,陪伴我一生。

    朋友,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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