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地记几个女性朋友

    娥,冬天我们挤在一条棉被下温暖彼此。我倾听着她关于家庭的苦恼,一整夜。小学六年级的某夜,我望着天上的说着:让我们做结拜姐妹吧。破碎的家让你初一便辍学了,然后你出去打工,然后初三时有了你一次的来看我,像姐姐一样为我送来吃食,整理我的衣服,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你,打不通你留下的电话……不是你不要我了,我相信这点。

    是老天,残忍地老天让我们无法联系……于是,看着那个星座时便想起了你;于是,当遥远的杭州上大学时,我随身带来了那张泛黄的上高小时毕业照。看着你,不管我还要怎么长大,你的微笑,总让我想到姐姐,一个失落在尘世孤寂的姐姐……

    海伦,其实不能算是知己的。只是知心的朋友,可以倾吐心声。我明白自己对于朋友的定位和“分级”:玩伴,学伴,文伴,普通朋友,知心朋友,知己……初一同伴的缘分开始,我们延续到现在。会嬉笑说着我们的缘分,八年了,我们两次没有事先商量,却来到了同一座异乡的城市。找你倾诉苦恼,无声无息的流泪,你默默地陪伴;告诉你我的单恋以及冲动的表白,你只是挽着我,静静地走路……在异乡,总是把你的所在,当成故乡,当成第二个家。第一个家是宿舍……我的心总是飘忽着的,痴想流浪,真的“家”不算家的。

    在你那里,总是被逼着讲家乡话,被塞进很多小吃……你宠溺着我,用所有的耐心和热情,有点像妈妈……我总是在你面前又哭又笑。哭诉的是自己的悲伤,嬉笑是因为真正的放松和踏实,心灵上的。我喜欢调皮地讲话,逗你发笑~~

    你常喜欢挽着我的手臂,笑言:“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啊。”“哈哈,我们会不会是同性恋阿?”我也对你开着很多的玩笑,我想,你应该也是真的开玩笑。我半认真地说,我才不是女同志,顶多是个双性恋者,况且我还喜欢过好几个男孩子的。总是催你快快找男朋友,也为你引见了一个。只是你已经19周岁了,还没有男友,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心急如焚的想找……唯一放心的一点是:你很喜欢周杰伦。他是男性。这已经足够。

    文翎,知己。你对我说:你是我佩服过的第一个女生,只有你配做我的朋友。我受宠若惊。你喜欢漫画,并送给了我两张:一张美人鱼,一张是我。为了你的看重,我把高中三年所有的友情、缘分都倾注于你,默默地……

    我靠在宿舍外的墙壁上,泪流满面,在下了晚自修的夜晚,忍受着痛苦以及路过的人习惯了我的“发神经”的那种无所谓的目光。而你呢,你匆匆地走来,抓起我的手,拖到僻静处。你对着我发很大的火,你告诉我说,你要快乐起来!你好着急的样子,我看着好心痛,好幸福。我不住地点头……那个时候,其实,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说话了。我们都把彼此当作知己,可是后来表面上形同陌路,躲避着彼此。

    你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我急匆匆地跑去,一看见你,便忍不住掉下了泪滴……那个夜晚,听到你的咳嗽声,我好心痛……在日记本里,我默默地记载着你病情的变化,却在现实生活中,什么也没有告诉过你,也只去看过病床上的你一眼,那哭的一次,而你在梦中。我对自己说,你有很多的朋友在关心你,不缺我再给你形式……我的,但是我永远记得,你告诉过我:j,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其余的都只是玩伴,像逢场作戏一样。你的目光犀利。我记起了你的眼神如同你热爱的那些漫画人物。

    我们的分开有很多的原因,闹过很多矛盾。可是内心还是心有灵犀,还是牵挂着彼此。我在你生日时,送过你几个字:“一声朋友你会懂”;我在高二的元旦晚会上,专门为你唱了周华建的《朋友》……大学了,你说:远方的朋友不必时时问候,心存牵挂便是全部。你还说:我有直觉,你现在变得开朗多了。

    是的,我开朗多了。到了大学,我有新的知己,又有了一份有始有终的爱情。可是我永远记得我高中三年记忆中的牵念。我告诉他:我喜欢仅仅被人牵着手拖着的感觉,不喜欢再做更多,就像曾经文翎在那个夜晚对我所做的那样……说着说着我在他的面前号啕大哭,说:我好想她!好想文翎!好想被人一辈子被人拖着手走路,然后那个人为我着急,满是怜惜冲着我说:你要快乐!

    他很突然的问:“你的那个女性朋友是不是很男性化?”“不,很中性化的一个人。像很多的漫画人物一样。”我忍住了眼泪。在几个小时之后向他宣告分手时,我说:“或许,某天我会发现:自己只是帮你当作哥哥一场……我从来只会被感动得哭泣的……”

    我还记得自己对海伦讲过:我顶多是一个双性恋者……我还记得一个朋友说:你对于恋人的要求,一般的朋友都能够做到的……于是,我便想通了:我没有必要急着拿一份爱情来打发自己、打发时间、打发落寞……对于爱情,我还是有很多美好的憧憬。同时,我深深明白,我那完美的恋人,百分之九十五是自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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