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名女人为镜

这是一幅画?这是一个生活的场景?画家粉笔画的功夫写实到了“家”。看,一池碧水,一缕阳光,窗台的玫瑰,墙脚的绿树,无不反映出女主人热爱自然的情怀。

我时常想念三个女人:张爱玲、肖红、三毛,我时常忽略她们各自的生活背景在“女人”这个大指向里追忆她们有些类似的苦痛,我说那是女人的苦痛,尤其是三位挺有灵性的女作家的苦痛。
  
三月,这很女性化的日子里不会有人在她的坟前墓地献上芳香的鲜花。我想把我对三个女人的深切怀念融入和熙的春光。化为阳春三月的语言传递到另一个世界,让她们听,让她们笑,让她们知道:她们如水的才情和坎坷的人生际遇曾经浸润了几代中国女人的心灵,让千百年来对自己的女人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中国女人在镜子中窥视了真的人生:真的生活、真的幸福。
  
很多女人的确以她们为镜。她们是纯粹的女人。她们细腻、敏感。她们会讲故事,在故事里营造凄凉,在凄凉中叙说温暖和向往。她们能把生活里无穷的细节变换成女人的泪和歌,她们终其一生寻求男人的真爱,爱与被爱最终成空;理应享受不尽的幸福却终于凄惨。她们丰富情感的沉重失落毁灭了自己苦苦求索的人生。她们无处施展与生俱来的温柔。她们以戛然而止的生命给姐妹们深刻的启迪:女人不是月亮,女人不是太阳,女人只是凝固的液化情感。
  
女人当然首先是人,必须像人一样活着,女人曾经为争取作人的权利与男人与世界争吵。可是,女人不会满足于仅仅是作为一个人这样的层面,女人渴望还原为液化的情感,并且找到容纳情感的器皿。器皿不是忙碌的事业,是忙于事业的男人持之以恒的关怀。所以,即便一些强女人拥有与男人一样辉煌的成就,她还是要孤单,她的独立不是她的目的,她的奔波与流浪也不是目的,她只是要在独立之后、流浪之中寻觅更灿烂的爱、更绚丽的浪漫。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把爱与浪漫装进石缝或砖块垒起的小屋,让激情在小屋里弥漫,随时间长河细细流淌。
  
除此而外,女人还能要求什么?
  
然而,女人这最本能的要求并不一定能实现。比如三毛,一生在情感之舟上漂泊,好累。临终以最女人的方式,拿着平日极易破损的长筒袜结束了执着一世的生命。
  
有家、有工作、有孩子,平平安安上班去,高高兴兴下班来,是中国女人最实在的幸福。
  
女人应该尽量放松自己,假如世人用很传统很封建的眼神打量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无论如何,女人可别像张爱玲、肖红、三毛一样。她们非常好,她们也非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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